不知怎么，心中安定下来，他向前两步想去拉面前的人。

可就在这时，付向晨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眼中缓缓淌下两行血泪。

“你……”心中慌乱再起，空虚与钝痛席卷全身，沈望只觉整个人都要被吞噬进其中，他迫切地向前，手指堪堪就要碰到付向晨的脸。

突然，付向晨毫无征兆地消失，沈望的手摸了个空。紧接着，光亮也消失了，四周重归黑暗，血腥味比先前还要浓郁。

“不……”

这回，他彻底被绝望吞没，窒息感漫过头顶。

“别走！”沈望骤然惊醒，额头上的冷汗津津，头皮下的血管突突地跳着，带的脑中刺痛不止。他大喘几口气，久久沉浸在噩梦的余悸中。

还好，是梦。

他安慰自己。

沈望转身摸向旁边，可指尖并没有感受到往日的温暖，薄被之下的床单平整又冰凉。

他怔愣片刻，这才想起昨晚的场景，胸前钝痛。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他很是不舒服，烦闷之下起身，简单洗漱后换上作战衣，逼迫自己挤走不必要的情绪。

腕表闪烁着绿光，沈望点开查看消息。

若是紧急信息会第一时间呼叫他，安静一夜则说明并无紧急军情。沈望点开信件箱，可略扫了几眼便很快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