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带着杀意，付向阳目光一顿赶忙侧身，可楼道太过狭窄，根本无法完全躲避开。

“呲啦——”左臂被划伤，鲜血立刻浸透衬衣。

付向阳的睫毛颤了颤，似是在竭力忍耐疼痛，随即一把拉回要摔倒在地的付向晨，单手搂进怀里。

刚才那一击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付向晨现在有些脱力，见来人是付向阳，胸口处憋的那口气也彻底松了。眩晕感铺天盖地，每个细胞都仿佛被榨干，他索性顺着这感觉倒了下去。

温暖从身侧传来，被贴住的付向晨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付向阳？”

“对，是我。”

付向阳侧身，将付向晨正面抱进怀中。

“真的是你？”危机感若隐若现，付向晨心中总有一种不确定感。

“是我。”付向阳紧紧搂住付向晨，在他耳边低语道，大半重量由未受伤的那只胳膊承担。

“付向阳，是你吧。”付向晨又小声问了一遍。

“是。”付向阳眼中露出一丝心疼，他刚才最先进入的就是沈望的房间，看到满地狼藉的情形不难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儿。按照风席所说，付向晨在被抽离异能期间起码会丧失五成的正常行动能力，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怀中的付向晨像是终于放下心来，颤抖感变得明显，他靠在付向阳的肩头，低声道：“谢谢。”

“没事了。”付向阳的手臂抵在付向晨的背后，力道克制又轻柔，有力的小臂上崩出几根青筋，“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付向晨只觉自己的意识上下飘忽，迷迷糊糊不落实地，耳边传来令他安心的声音，好像在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