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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早有预感,麻木地鸣着钟,可是他还是冲回了家里,死去的父母,榻榻米上的鲜血,写轮眼缓缓转动的哥哥。

这样的场景重复那么多那么多遍,仿佛永无止境,无法埋葬的记忆一次次鲜活的在眼前重演,可是他好像永远也无法习惯那种绝望和痛苦。

佐助再次神经质地叫喊起来,他不是那个已经成为下忍的佐助,在梦境里的他,永远都是个稚嫩而脆弱的孩子,害怕着,恐慌着,疯狂地逃跑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严厉的父亲不久前才说出了称赞他的话,温柔的母亲也嘱咐他快点回家吃饭,他靠近准备离家的哥哥,一向温柔的哥哥戳着他的额头说了轻声细语的话。

一切明明都在变好,一切明明都会很好,他回到家就可以吃到母亲的饭菜,回到家也许就会被父亲认可最近的努力,回到家就能扑到哥哥怀里撒娇。

可是他回到家,却看到了长刀起落的鲜血,和交叠在一起的父母的尸体。

佐助冲出门,血月还挂在半空,矗立在电线杆上阴魂不散的写轮眼还在转动。

空旷的族地堆满了尸体,到处都是坏掉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都遗弃了他,佐助忽然想起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哥哥杀了他们。

最依赖的哥哥,杀了爸爸和妈妈。

佐助崩溃地逃跑,他闯进一间房,却从被灯光映亮的门板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在挥刀,倒下两个更熟悉的人影。

佐助惊恐地停下来,转身想从另一个方向逃走,可是另一个方向也是一扇门,门已经开了,血从里面的地板流出来,直到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