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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像有人在靠近。

薄野翎侧耳去听,脸上氤氲着醉意的栀子此时竟也清醒地停下了哼唱,她不是在装醉,只是知道什么时候能醉,什么时候不能醉罢了。

栀子刚叫薄野翎去躲起来,自己撑着桌子起身,纸门便被一把推开。

“栀子呢!栀子在哪里!”满身酒气的客人撑着门走进来,一把甩开旁边试图劝离他的侍奉。

他微微睁开眼睛在室内一扫,便看向桌边的栀子“栀子……你在这里啊,怎么喝到一半你就走了?”

他语气略带不满,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在抱怨,可是下一句却语气一转,严词厉色地瞪住了栀子“是不是你也笑我被花魁连拒三次,觉得我不知好歹!”

“不,大人……”栀子的辩解还没说完,那个中年男人便上前来一把扛起了栀子,不顾栀子的惊呼和挣扎朝屏风后走去。

那位跟在中年男人身后进来的侍奉不知所措地停在原地,听着里面传来栀子的尖叫,还是一低头朝门外走去。

这并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在游屋里听从女人们差遣的侍奉,如果真的因为某个女人对上了客人,最后遭殃的只会是他。

栀子被扛进里屋,摔在里面早已铺就的被褥上,她惊慌失措地挣扎,急声解释也阻止不了醉酒的客人后,只有一边低声恳求一边挣扎。

这种事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可为什么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顺从了呢,栀子慌张地哭泣起来,像变回了年少时那个胆怯无措的孩子。

“老实点!”当头扇来的一巴掌落在脸上,伴随着男人的厌恶声“我碰不到花魁还碰不到你吗?你这种游女只要一上街就看得到,低贱如草芥,什么人都能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