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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翎戴着面具,视野有限,但生灵之间的感应不需语言,她头也不抬地用手指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鸟,小鸟也温驯地借着她的手指磨了磨鸟喙,清脆啼叫的声音吸引了一个路过的孩童投来惊奇的目光。

友克鑫的下午有些热,阳光刺眼,路面上拥挤的人群在晃眼的阳光下兀自来回。

薄野翎刚下飞艇有些累,站在路边休息了一下,就瞧见前方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熙攘的交谈和喊话在热辣的阳光下如呱噪的蜂群。

薄野翎抬起头去看被人群围就的大楼上方,透过面具望见了站在天台边的身影。

好像有人要跳楼。

驶来的警车在堵在人群外,伴随刺耳的警铃拿出扩音器让前面的人群让出道路。

楼底下的人好奇观望着,不停交换着那个女孩为何要跳楼的猜测。

有些人看过了,走开了,但更多人还停留在那里,仿佛是在看一件新鲜有趣的事情。

薄野翎也不由驻足了,她无法穿过人群靠近大楼,只有眯起眼睛,去望天台上那个细瘦的身影。

薄野翎前方有个大叔,背对着薄野翎所以看不清样子,他对身边的路人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如此脆弱,一点点事情就要死要活。

路人一听,有些好奇,问他是否真的知道天台上的陌生女孩为什么要跳楼,大叔哂笑一声“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能为什么寻死觅活的?还不就是感情那回事呗,说不定是被人甩了,承受不住,所以就准备跳楼了。”

人们乱七八糟地议论着,都试图用自己的理解给天台上的女孩一个最好的寻死理由,再用故作成熟的口吻,下着各种各样的定论。他们像是在完成一个个市井笑话,只等着识货的人来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