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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不似平常潮湿,清爽的晨风盘旋而过时还隐约带了几分初夏的气味。

明明还是冬天呢。

银发的青年在中庭里看了看天,骤变的气温让他有些说不出的久违感。

只是宿醉的后遗症还顽固地折腾着,他吹着风想了半天,才迟钝地察觉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是忘了什么呢?是还未给首领审阅完的文书?还是近些日子还待处理的家族内部事宜?

狱寺隼人正思索着,眼角却忽然扫见一抹银白,那剔透的颜色伴随着恍悟的情绪落进他眼底,在一片被时光磨砺过的斑驳回忆中猛然打捞起一缕鲜明。

是那家伙啊。狱寺隼人这才想起,在昨天的晚宴中,听迪诺询问起首领妹妹的话。

银发的姑娘坐在矮枝上,赤着足,鞋乱放在了草坪上。有几只鸟正围绕着她,用爪子轻巧地挑起她的长发,俏皮地和别的鸟儿缠绕起来,交织出松软的发辫。

而她则安静地靠着树干,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她好像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被阳光照耀着,被生灵喜爱着,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白裙子,银发和裙角一起随风翩跹时,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纯真与美丽。

也许是他的注视过于明显,树上的女孩似有所觉地回过头来,用一双澄净的蓝眸望向他。

狱寺隼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想在这样的注视下维系乏味的沉默,便随意而低缓地说道:“不是说了,穿着裙子不可以爬到树上去吗?”

两年的光阴咻地一声迅速倒流,像一本翻看过半的书重新回到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