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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缘由是午后太空闲,薄野翎提议抽鬼牌,他们就问专供豪华车厢的服务员要了牌和笔,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画画。

薄野翎抽起鬼牌来简直如有神助,泽田纲吉一路溃败,败到最后几乎放弃挣扎。

只是随后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身后的床头不知何时立了只呆头呆脑的鹦鹉,他想起上车时曾透过列车员工作室的车窗看到过这只傻鸟,想必是薄野翎要牌时偷渡进来的,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拎起喊着被发现了之类的话的鹦鹉放到薄野翎身边。

他揭穿了少女的奸计,少女却眨着眼睛灵气十足地狡辩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是哥哥太笨啦。”她擦着擦着又笑起来,看着满脸涂鸦地盯着她的泽田纲吉乐不可支,“忍不住就欺负了一下。”

“所以是我的错吗?”他面无表情,话却有点气鼓鼓的,但看薄野翎眼泪都笑出来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软下眼神,随后放任自流地流露出算了的神态。

其实也不是没有能赢的时候。

揭穿少女的奸计不久,也有过对他有利的一局。他在对方最后两张牌里游移,最后凭感觉抓定了一张。

“不是这张,哥哥。”眼含笑意的少女忽然说话了,她坐在雪白的床上摇脑袋,在午后明晰热烈的阳光里被辉映得泛出光晕。她甜甜蜜蜜地望着他的眼睛说,“拿另一张。”

她越这么说,泽田纲吉其实就越确定是手下那张。可是分不清是耳朵还是眼睛被蛊惑了,大脑有瞬间的不清明,像是被什么柔软轻灵的存在完全充盈,他抽出了另一张,就此满盘皆输。

“哥哥想赢的话,就不能总是被我影响哦。”她狡黠地如此说。

擦了好一会儿才擦干净,两人赶在傍晚前离开了火车站。没有身份证明的异国面孔在大都市里实在受限,他们没怎么犹豫就沿着野郊一路窜进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