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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仙的触须晃了晃,无声回应她。

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两个多多少少带着伤的少年确认了门牌,木着脸站在泽田宅前。

霞光笼罩下的日式民居飘着渺渺炊烟,院落平整、窗明几净,外墙即便仍有斑驳却也在绯红的晚霞中渲染成了一色。

门被敲响后很快开了,上午分开的少女笑吟吟地开了门说欢迎回来,看见两个少年受着伤后急忙上前治疗。

她也没问负伤的缘由,只是关切地询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似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龃龉。

泽田纲吉原本是想道歉的。

尽管那并不是他本来的意愿,但他确实无形的逼迫了薄野翎去替他选择了他想要的未来。

但他想要的未来是空幻渺茫的,带着彭格列指环的小婴儿带着童稚的笑又言语讥诮,残忍又锋利地划破了他理想中的蓝图,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他想要的未来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哪怕不再谈指环已认可了他,不再谈他身上流淌的血脉,不再谈彭格列的追究和忌惮,光明和美好的未来仍离他所距甚远。

他精神受到了重击至今无法恢复的母亲还呆在费用昂贵的私人疗养院,唯一的友人是以辅佐他成为彭格列首领为目标陪伴至今,照亮他人生的少女来历特别不知何时或许就会消失。

现实生活中也存在着泥沼,这根本不是两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是面对与逃避的人生。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