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页

薄野翎还像个迷路的小兽一样困惑不解地望着他,泽田纲吉调整完呼吸,用接好的水继续漱口。

处理完手上的事,他才带着耳根还没散完的红看向薄野翎,“我刚刚说过了,阿翎。”

他声音咳得有些哑,“那很危险。”

薄野翎从未被泽田纲吉以如此隐晦又直白的目光注视过,像是再也无法在她面前掩饰那份沉潜难定的爱意。

薄野翎像生锈机器一样卡顿着的脑袋蓦地一空,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但被酒精浸泡得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头脑根本无法给出应对的方案,她只能像与思维抽离了一般继续呆呆地看着对方。

“不过没关系的,阿翎,只要你能明白就好。”泽田纲吉并不强求她的反应,温和又体谅地笑,随后目光垂落在她柔软的唇瓣,多了几分缱绻轻柔:“我下次会轻一点的,好吗?”

下什么?什么次?

小脑瓜空空的薄野翎直到吃完早饭坐到桌前,逐渐上线的理智才让她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身前是大摞的复习资料,狱寺隼人到点上门后直接和泽田纲吉上了楼,薄野翎在空旷的一楼客厅里盯了自己的书本许久,忍不住埋进书堆里叹了口气。

泽田奈奈早几天就被泽田家光接走去旅行了,鸵鸟薄野翎一时找不到可以逃避现实的地方,又实在呆不住,干脆起身出门。

正是三月,天高云淡,薄野翎绕着商业街转了一圈,心绪总算是平静下来。

薄野翎掏出她的新手机,看了看有没有新信息。目之所及的街道平和安宁,但外界大概不如电视播报那般只有些社会融合时一定会产生的摩擦,酷拉皮卡和她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的问候,简讯里的几个人似乎都没有闲聊的时间,总是匆匆回了几句便消失在聊天框中。

但无论现在的局势如何,她都很难再有插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