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病成这样子,人生也没什么可喜的。

可今日,太上皇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感到那种附骨之疽一般的疼痛消减了大半,对他来说,剩下的那点疼痛已经是他完全可以忍受,甚至忽略不计的了。

多少年他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林姜和秦院正几乎是异口同声:“请太上皇按捺心情,不要大悲大喜。”尤其是林姜,生怕太上皇又把自己笑紫了。

太上皇勉力收起了自己的狂喜之心。再看林姜,那眼神当真比看自己亲孙子还要珍惜些。

毕竟亲孙子有的是,能让他明显减轻痛苦的大夫,可只此一个。

太上皇立刻对皇上吩咐道:“务必将这位小林大夫留在太医院当差!一应官职俸禄,皆按太医院副之例。另外,从朕的私库账上,再走同样的一份俸禄,朕赏她食双俸!”

皇上起身应了,又恭敬道:“小林大夫能为父皇排忧解难,这俸禄自然该儿子的私库出,也算儿子的一点孝心,请父皇允准。”

太上皇心中正欢喜,看皇上孝顺,还难得关心起皇上来:“你有此心,很好。待朕这里完了事,叫这小林大夫也去给你诊一诊。”

林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必须得找机会去跟皇上表白一二啊,否则万一皇上以为她非要逆天而行治好太上皇,跟皇上做对,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太上皇自己提了此事,她忙就道:“回太上皇,您此番受针也是消耗极大,民女给您开一个方子,即刻命人熬了药,您喝了足足地睡上五六个时辰才好。”

太上皇看着她,微笑道:“如今还自称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