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屋门口摆了许多小的手工活计,比如小的风车,小布老虎等,显然是靠着自己做这些孩子玩意儿,去卖了挣点钱糊口。

可见过得颇为窘迫寒酸。

幼子失怙,老人无依,一直是林姜最不忍见到的事儿。她深吸了口气,开始想一会儿要怎么说话,才能不刺痛旁人的伤心之处。

她只觉得手一热,是卫刃握着她的手:“别难过。”

一如往常,他总是能默契理解她的任何思绪和想法。

见他们两人衣饰不同,尤其是卫刃,没穿大氅,仍旧还露着在宫里的官服,在院子里熬糖水做糖人的住户,就忙立刻战战兢兢起身:“小人见过,见过老爷,这位老爷……”吓得话都说不顺溜了。

听说两人要找胡婆婆,那人连忙跑去叩门:“胡阿婆,有人找您。”

一个头发花白,腰身略弯的老妪走出来。她的衣裳虽然有些洗的发白显见是很旧,但却十分干净,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利索的。

林姜可以想见,在这儿不能常洗澡的古代,在这逼仄的环境里,保持这样的干净是很难的。

虽然离了女医馆,这位曾经的女医,还是保持着自己从前的习惯。

“请问是胡前辈吗?”

眼睛明显不太好的老妪,看了看林姜的面容,不解道:“您是……”又看清站在她身后卫刃的官服,认出是一位三品官员,就更是吃惊。

林姜解了大氅,露出太医院的服制。

胡婆婆立刻认了出来,眼中霎时有泪光浮现:“是,是林院正吗?老妇听那两位院副大人提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