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皇子出身,怎么步履维艰打小保住自己性命,怎么在父皇跟前露脸出挑,至后来怎么保住储君太子之位(其实他那几年皇位也无异于太子之位),一步步都是蹚过来的。

他不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自己做皇子的时候想争皇位,做了皇帝爹却把儿子们都想成真正孝顺的乖宝,只听自己的话。

“做了皇子自然要有野心的,朕也不怕他们有野望想着做储君。若朕的儿子都是忠顺王叔那等以养戏子为志向,或襄王弟这种让他办点差事就哭哭啼啼的皇家子弟,朕才要头疼呢。”

没错,襄王爷在被皇上踢去监造皇家海船后没两个月,就接连上了七封折子,说自己病的不行了,求皇兄免了差事让他回家里去养病,后来折子上都带着泪痕点点,读来如杜鹃啼血,给皇上彻底整无语了。

要是儿子们都是这等想给他点体面,让他领个差事出息一下都不行的皇子,皇上才会头疼。

甚至最后皇上还开了句玩笑:“没人喜欢长命百岁的皇帝,你倒也不必保朕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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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宫内,皇上还有心情开玩笑,明正宫外,吏部尚书要哭了。

他们这些臣子自然先恭送了几位王爷,这才慢慢往外头六部走去。吏部尚书看着魏谦和林如海两位,连连摇头:“唉,这可怎么整。”又半真半假抱怨道:“你们两个自是不愁的,接下来我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林如海和魏谦都道:“不至于。”但其实心里也挺同情吏部尚书的。毕竟他们两人的户部和礼部,这些日子是暂归四皇子五皇子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