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陈光帮我不少忙，人站那里动都没动，你就说人家添乱？还有，你凭什么因为别人是本科生就瞧不起人？拿着说明书就念，这你也做不到吧？”

罗进把脑袋别了过去，不敢看咄咄逼人的钟月，“我只是觉得一般的本科生就那样，哪里知道他英语这么好。反正我就是没有瞧不起他！”

他是铁了心打算耍赖，钟月也拿他没办法，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叹了口气。

这边实验室里面，陈光倒终于有机会跟着卓静思接触光触媒的东西。

卓静思倒是掏心掏肺的教，结果陈光没听一会儿，就觉着头昏脑涨。

这真不能怪他脑子不够用，纯粹是许多知识在本科阶段压根就没学过，比如螯合反应，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到一起的词也能读出来，在百科上一搜索，也能明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一旦落实到具体的螯合物生成过程，具体到电子配位键的形成，原子应力的原理时，他就一抹两眼黑。

再具体一些，要将光化学反应的原理弄明白，还得弄懂焓变与熵变的原理。

说来也是惨，关于这些理论的初步学习正是在《物理化学》这门课里。

作为连考试都没去，现在还在啃课件的一代临阵磨枪王，陈光表示，自己勉强记住的那些公式距离实际运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啊！

陈光痛不欲生，卓静思却讲得兴致勃勃。

她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以辅导员的身份面对他，想当他老师算是基本失败了，完全拿不出老师的威严，幸好我还是个不错的科研人员，看他这一脸崇拜的眼神，心里真是好满足好满足啊。

如果叫陈光知道卓静思这会儿心中所想，他或许会恨不得拿手指自戳双眼，卓老师，我这眼神也叫崇拜的咯？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闪闪发亮的眼睛背后藏着的大写懵逼吗？

“卓老师，可否容我去上个厕所？”

陈光憋不住了，不是憋不住想上厕所，而是脑袋要给卓静思轰得炸了，只觉得脑门子上空漫天飞舞的全是一个又一个没看过没听过的复杂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