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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终于动弹起来了,起身往前走去,“我刚在考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杀,还是不杀。算了,斩草要除根。反正不是什么好货,万一他真拿几十亿来砸我,还挺烦的。”

江雅歌知道,陈光又要大开杀戒了。

其实她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好,陈光今天手上染的血有点太多了。

但她自己对囊家父子也已经厌烦透顶。

她也知道,如果真要杀人偿命,囊家父子早该死上十次百次了。

之前她与江老头打电话的时候也随便问过,囊发财的发迹史的确蛮血腥的,只不过以前有人给他撑腰,帮他开脱,他在白水河县当地的影响力也极大,上层很难下定决心动他而已。

江雅歌对此其实挺烦的,她也就是看不惯政坛商界里这一套找平衡的套路。

既然有法律,那就该遵守法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对方多有钱,多有权,做了坏事,就该有代价。

可华夏终究是个盘根错节的大人情社会,很多人为非作歹了却也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雅歌特别能理解陈光扔掉光定总局局长乌纱帽的做法,以他的性子,真继续干下去,早晚给恶心死。

甚至有可能他看多了太多苟且的事情,给惹火了,彻底掀桌子,到时候爷爷他们真就得和他站在敌对的角度了。

突然,陈光鬼魅一般的背着手,毫无征兆出现在囊发财的面前,和他中间隔着囊恩仓的尸身,“听说你要把我碎尸万段?嗯,我在这儿,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陈光居高临下看着囊发财,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