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确认了这个永远也抓不住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具躯壳内后,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把这幅皮囊彻彻底底的撕裂,从中挖掘出来这颗灵魂,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心。

他忍不住追问道:“你皱眉是因为我太不识相了吗?居然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个?”

松代一树诧异地抬眼。

爱欲总是走的很远,但是爱是有界限的,超过这界限,爱就会转化为恨。

五条悟一声不吭,只是执拗地盯着他,眼中传递出来的。情绪浓重而压抑。

他做不到恨上松代一树。

但除了爱欲与恨意以外的感情放在他身上用来形容这段关系,似乎都太单薄了。不够浓烈,不够刻骨。

“你会对任何一个人有偏爱吗?”松代一树的沉默让五条悟陷入了牛角尖,他抵着松代一树的额头,像是要就这样抵死纠缠在这片蓬松柔软的白色里,“你愿意为我去死,是不是也只是因为我恰好在你眼前而已?”

换成别人也没差。

就像松代一树同样愿意为了路边的幼童去死一样。

他以为他是特殊的,但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啊,确实。

他第一次看见松代一树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年纪确实是和小巷中的那个男孩差不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