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松代一树深吸一口气,“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后面还有人来吗?”

“嗯?我怎么知道,”家入硝子正握着手术刀有一搭没一搭地处理着咒术师伤口附近的伤痕,托着腮漫不经心,“他们受不受伤又不受我控制。”

“你有事先走就好,”她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松代一树,“对了,要是出校外的话最好还是叫上一二年级的学生或者给五条悟打个电话。”

松代一树出神地转身,一脸没理解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你上次够吓人的,”家入硝子没好气翻翻白眼,“好歹学学其他窗吧?需要给你配一副墨镜吗?”

松代一树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家入硝子是在为他上次被那个咒灵所袭击而命悬一线的事情担心。

“意外意外,”他挥了挥手,“我不出校,只是去档案馆一趟。”

“那没事了,”家入硝子立马闲闲收回目光,顺手使唤他,“正好你在门口,帮我取个东西。”

“就……”她伸手看起来想要指一下,结果因为懒得细看而放弃,“靠门那个托盘上有一柄沾了咒力残秽的手术刀。”

“手术刀?”他现在别说残秽,他连咒灵都看不见了,“我看不太清,具体是哪把?”

“啊?看不清吗?上面应该有很明显的残秽……”家入硝子捋了一下脸侧垂下来的发丝,奇怪地起身。

松代一树正站在手术托盘前,脸上自然地带着一点疑惑。

不远处,手术托盘上凌乱地扔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术用具。

最中间的一把刀上,分明是遍布刀柄至刀刃的咒力残秽。

松代一树敏锐捕捉到了她视线的落点,面色如常地从中挑出她视觉的落点:“这个吗?”

“不是,”出乎意料地,家入硝子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旁边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