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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打听着,“玉棠,王娘子闹腾着要把阮亭赶出阮家,像她那样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黏上阮亭了。阮亭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可不能心软!”

甄玉棠:“阮亭已经把户籍迁出阮家了,也就是说,他不再与阮家有任何关系。他还去县衙里写了一份契约,上面有他与王娘子按的指印。契约上罗列的清清楚楚,即便王娘子反悔,也无济于事。伯母,阮亭并非愚孝之人,若是王娘子一而再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不会心软的。”

“这个法子好,不愧是读书人,有了契约,不管王娘子怎么闹腾,她都占不了上风。”

徐氏道:“王娘子硬是要让阮亭与你和离,这孩子都没答应,可见他心里是有你的。虽然他那个亲娘,不成气候,但阮亭与王娘子分了家,以后你也不用与王娘子住在一起了。”

“玉棠,即便你心里不舒服,觉得受了委屈,可是,伯母还是希望你能与阮亭好好过下去。阮亭是个好孩子,各方面都能拿的出手,最重要的是待你很不错。女儿家和离了,再嫁人,不一定能找到更为出色的郎君。”

这些道理,甄玉棠自然也清楚,只是,她一直没有做好决定。

阮亭被王娘子赶出阮家,其中相当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她,若是她再与阮亭和离,那是彻彻底底毁了阮亭的名声与仕途。

阮亭的抱负,她最是清楚,正是因为这样,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只为自己着想。

甄玉棠“嗯”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伯母,王娘子掉到了茅厕里,可是大堂哥做的事情?”

徐氏:“是他。这孩子,先是让他身边的那个小厮故模仿鸟叫,叫了几声,把王娘子引出来了,然后小厮摸黑把王娘子推到了粪坑里。她在里面待了好大一会儿,才被那些下人们发现。”

甄玉棠噗嗤笑了一声,虽然她没有亲眼目睹那个场景,可不用想就知道王娘子有多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