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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言现在是首辅,然身处高位,也会有落下来的时候,再加上高庐这个老狐狸与他分庭抗礼,他这一派自然是要多些人才才好,就看阮亭识不识时务了。

他冲身旁的张学士识了个眼色,张学士道:“再过几日是首辅大人的生辰,阮状元才华横溢,不如为首辅大人写一篇贺词?”

这话刚说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高庐的生辰也是在这几天 ,张学士紧接着道:“首辅大人辰后不久,便是高大人的生辰。不如你为两位大人各写一篇贺词?”

说是让阮亭写贺词,实则是让阮亭做选择,看他要偏向哪一方,看他要拍哪一方的马/屁。

李春言与高庐随便一句话,便能让他坐几十年的冷板凳,行走官场,需用“谨慎”二字应对万物。

写贺词是件小事,可分寸如何把握,不容易。

李春言与高庐两虎相斗,却要把他牵扯进去。他踏入官场不久,就贸然掺合这件事,只是自毁长城。

况且,若是他真的应下了,他读书多年,一个根基都没打下来的年轻官员,进了官场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拍上峰的马/屁,李春言和高庐也不会放心任用他。

阮亭笑了笑,“两位大人心系大晋朝与百姓,能为两位大人写贺词,实乃下官之幸。然下官才疏学浅,难当重任,恐届时扫了两位大人的兴致。”

李春言眯着眼,盯着阮亭。

人心就是这么复杂,他示意张学士提起这个话题,自然是想要拉拢阮亭,如果阮亭应下了,他会瞧不上阮亭。

可阮亭拒绝了,又代表他不愿去到他这一派。

这一下子可是得罪了他和高庐,也不知阮亭是真蠢还是假蠢?

不过不管怎么样,李春言打消了试探阮亭的念头,既然阮亭不愿,便不值得他浪费心思,“罢了,本官生辰还有几日,现在说这件事为时过早,本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高庐起身作揖:“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