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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同没多少本事,阿谀奉承在背后抢功劳的本领倒是不错。”阮亭话里带着讽刺。

他接着解释,“ 索延汗收下了魏同的十几万两白银和上千匹绸缎,放弃侵占西安,改道而行,去到了辽东,然后通过古北口直逼京师,眼下就快到通州了。”

去年李春言执意收复辽东的失地,因太过心急,被高庐捏住了把柄,从而被皇上处死。

几个月过去,索延汗又通过辽东攻占京师,说来也是可笑,不知此刻皇上心里会不会很是后悔?

“魏同知而不报,欺上瞒下,那个时候又恰逢过年期间,各府都在休沐,无人理事,也无人敢扰圣上的兴致,外敌入侵一事,就这么被瞒了下来。一直到最近,蒙古铁骑就快兵临京师了,纸包不住火,事情才传到了几位皇子和皇上耳朵里。”

阮亭解释的很详细,甄玉棠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底下的官员敢欺上瞒下,归根究底还是当今圣上太过昏庸无能,无法给予臣子以震慑,最后遭殃的却是无辜百姓。

索延汗是鞑靼的首领,鞑靼是蒙古的一支,而蒙古自百年前,便与大晋交恶。如若索延汗率兵到了京城,断然不会放弃围攻京师的好机会。

也就是说,京师的处境甚是艰险。

前世也有这一档子事情,然和这一世的时间对不上,要再错后一年多时间。况且,甄玉棠也没有向阮亭打探过朝堂上的消息,最后是怎么击退索延汗的,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她急急问了一句,“ 朝廷有这么多官员,还有内阁在,可拟定解决的法子了?”

“尚未。” 阮亭摇了摇头,“许多官员,以内阁首辅高庐马首是瞻,都在等他的主意。”

说着话,他拍了拍甄玉棠的手,安慰道:“官场上有多么的郎君在,总会有解决的法子,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