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索延汗占领了京师,怕是还未回到蒙古,他便会被其他各族联合。”
京师这块肥肉人人觊觎,可胃口太大的话,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只要索延汗不是蠢笨之人,便不会在不合适的时间占领京师。
高庐把目光移到阮亭身上,面上没太多表情,那眼睛里,却带着一二分不易察觉的复杂以及欣赏。
大殿内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官员,虽有威严,却更多的是古板和沉沉的死气。
他是这样,杨清和、夏大学士等人亦是这样。
他们这些人是即将落下的余晖,而面前这个年轻的郎君,身躯峻拔高挺,眉眼间蕴着勃发的旺盛与年轻,宛若旭日东升的朝阳。面对棘手的难题,当着这么多官阶比他高的官员与天子,丝毫不怯场,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阮亭想到的角度,是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所忽略的。
高庐的关注点在于京师的兵马和整体上的安稳,许是为官多年,油滑惯了,他觉得可以放任索延汗侵占大晋的财产与物资,只要索延汗满意了,便会带着兵马回去鞑靼。
而那些丧命的百姓和拱手让出去的金银珠宝,反正是从国库里出的,又没损害他自身的利益。
若没有阮亭的提议,他的法子,未必不可行,一时的议和与求饶,牺牲一部分,维护的是更多人的利益。
可与阮亭提出的对策一对比,倒是让高庐一张老脸有些许羞愧。
皇上踱步到了高庐身边,“高爱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