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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几年海禁的命令下达,这里的子民断了营生,年轻力壮的男子去到外地谋生,留下来的多是些老弱病残,经济日益凋敝。

至于那些没有去到外地的男子,不满海禁与朝廷,与此地的匪贼逃犯勾结,平日抢劫途径此处的富商贵客,势力壮大后,便形成了乱党——红莲党。

不一会儿,马车在悦来居前停下,那马夫下了车,“ 公子、夫人,到了,二位请下车。”

阮亭与甄玉棠同乘一辆马车,樱桃、平时还有其他两个小厮乘一辆马车,后面的两辆马车则是行李。

长长的一排马车在悦来居前停下,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悦来居中,一个十几岁的小伙计赶紧跑进来,对着一四十多岁的妇人道:“掌柜的,看来是来贵客了。”

那位妇人保养得宜,她朝门口了一眼,自从海禁后,悦来居门前甚少出现这么大的阵仗,何况最近这里又有乱党和倭寇,并不太平,寻常人避之不及,怎会愿意踏进广州的地界?

“出去瞧一瞧。”妇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步履间透着妖娆。

下了马车,不需阮亭示意,平时很有眼力的扔给了马夫一锭银锭子。

手里的银锭子沉甸甸的,马夫喜不自胜,单赏银就有五两银子,果然是个有钱的主儿。

他躬着身子,“多谢公子,小的平时在码头拉客,但公子来了,小的这几日就在悦来居附近候着,若是公子外出,小的载公子过去。”

阮亭淡淡“嗯”了一声,揽着甄玉棠,转身朝悦来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