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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笑着道:“是呀,有了孩子,我觉得挺满足的,也就没有多少昂扬的斗志了。”

阮亭也道了一声恭喜,而后道:“看来,明年的会试,你是不参加了?”

赵构又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我有举人的功名,待在府学的这几年,学生尊敬我,其他人也是如此,环境安逸,平日琐事又多,斗志一日日消磨的所剩无几,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更何况我那两个孩子才几个月,若是我去到京师赴考,把她们娘几个留在府城,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下一科的会试我就不参加了,再等三年再说吧。”

话虽这样说,可在一个安逸环境待的愈久,怕是再过去一个三年,赵构也不一定想要去京师赴考。

这个道理,阮亭懂得,想来赵构也是懂得的。

果不其然,赵构又道了一句,“阮亭,我不如你那般坚毅,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拦你的脚步。我不行,我就是得过且过、不求上进的性子,以后咱们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阮亭唇角扬了扬,“是说长相上的差距吗?”

赵构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指着阮亭,“你啊你啊!别说,这几年你更俊了,有女万事足,我倒是胖了一些。”

赵构有感而发,他与阮亭的差距确实是越来越大,这不是一句客套话。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阮亭会选择顾及他的颜面。

两人师出同门,阮亭成了状元,日后会越发煊赫,而他迄今只有举人的功名,得过且过,心满意足。

差距如云泥之别,纵然赵构并未不甘,可当着众人的面提到这个话题,尽管是他先提起来,他也会觉得有一二分的难堪。

阮亭却是用风趣的话语,转移了他的难堪。如沐春风般,赵构心里十分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