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汤本来是孝敬我师父的。”商钱故意停顿片刻,元始一听见这句话就皱起了眉头,“可惜我师父近来行为十分奇怪,我去见他送上鱼汤,师父却呆坐在冷冰冰的碧游宫高座上,空荡荡的大殿只有他一个人……师父说他喝不下鱼汤。”

“他也有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元始嘲讽一句。

商钱也适时面露疑惑:“可不是嘛,我一开始也不信我师父竟然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所以我就问我师父为何烦恼。”

元始仿佛不感兴趣一样垂下眸,把玩着手中做工精致的白玉碗,冷冷道:“他必定是拉着你大肆嘲笑了一番阐教吧。”

按照元始对通天的了解,通天一向没理都要硬说出三分理来,更别说这次论道通天还不觉得是他错了。

商钱幽幽的叹了口气:“您这次可是猜错了,我师父一个字都没提阐教。”

嗯,没提阐教,只不过原话是一口一个“元始那群没用弟子”罢了。

“师父他只是问起了我三个徒弟。”商钱睁着眼睛,吊起了元始的好奇,这才接着道,“我就说我大徒弟孔宣十分有爱兄弟一直督促教导两个师弟修练,二徒弟大鹏面冷心热,对最小的师弟照顾有加,小徒弟陆压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修炼也十分勤勉,对两个师兄十分尊重。您也知道,我这三个弟子既是师兄弟,也是亲兄弟。”

可不吗,孔宣自己不分日夜修炼还不够非要强迫别人也和他一起修炼;大鹏表面上盘坐着修炼实际上魂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日常致力于拉着陆压一起偷懒;陆压整日一幅“我是可怜亡国太子,背负凄惨身世”的模样到处示弱卖惨……

而且孔宣和大鹏一个爹生的,加上同样是爹生的陆压,三只鸟还都是同一只三足金乌孵出来,都叫帝俊一声“爹”,说是亲兄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