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他这般还有一说,乃是他并未亲自前去视察一二,还不若让人前来更为得当。

陆文昇笑着,摇头说道:“平州数年来科考,莫说进士,连明经与诸科都未有人中。假如确有这般孝廉之人,举荐至朝中受策问,如能被看中,却也是好事。”

就是年岁小了点,虽因此这份孝心才更为真挚,但也让陆文昇有点拿捏不住。

如今朝中有举孝廉的习惯,然也以科举为要,倘若这孝廉之人半点诗书经典都不读,也是不妥的。若是岁数太小,就算能被朝廷看重,短时间内也当不得大用,只能充当政绩门面,装点一二。

陆文昇自是想要施展手脚,大干一番,对这些门面水磨工夫却懒得在意,想到这里,他少不得有些兴意阑珊。

何县令尴尬笑笑,连连称是,不敢再阻止。这教化不力,他这做县令的也脸面无光,更别说是陆公了。

话落罢,门外已经备好马匹,且待着他们前去。

陆文昇在县令的陪同下往外走,似笑非笑地说道:“ 本府只盼莫要如陈公那‘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倒霉事。”2

这淡淡的警告,令得何县令不由得在心里再过了遍犹记得的情况。

——虞玓。

初,虞家孤儿寡母,携数家仆定居于石城县。三年后虞母病而亡,虞玓搬离县城旧址,于北山下结庐而居,为母守孝至今,不曾离开。

难得可贵的是,虞玓如今年方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