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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抠了抠手心。

他有点怀念当初太子年少的模样,大概会真实许多。

“您觉得太子殿下合格吗?”虞玓这话其实不该问。

他知道不该问。

虞世南也知道。

可老者仅仅是一挑眉,便笑着说道:“玓儿以为如何?”

这就是要考问虞玓了。

这左近无人,虞玓倒也坦然直言:“今日不过初见,只能看出太子殿下颇有手腕,进退得当。方才那抛给魏王出题的一出,便缓解了旁人心中太子与魏王不合的说法。”管这得宜不得宜,圣人要看的不过是这般态度。

“纵观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宴会,便有三波不同的太子属官去劝谏太子,所述所讲偏是那等刁钻刻薄之处。吃多几杯茶酒焉能亡国?诸位国公倒是一杯紧接着一杯。可偏是这等情况,太子却从未表露不满,而是轻柔带过去。纵是我,也不能如此忍让。”虞玓从来都是清楚自己的脾性。

若有人得罪一分,他倒也不多要,定是要强使人吐出一分。

虞玓心知肚明他便是这般,方才太子与魏王在离开的时候,那魏王殿下还过来同他说话,言语间似是颇有歉意。那态度与之前那截然不同,甚至算得上是温和。若非如此,以他这记仇的脾气,怕不是日后使绊子讨回来。

虞世南捋着胡子,倒是有些出神,“玓儿认为这般不妥吗?”

方才去劝谏太子的人中,有一位便是于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