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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三日后,刘勇就帮虞玓买来了新的书架,正好陈列在书案后的那面墙壁。一些急需要用不想摆在书屋的书籍卷轴就都堆在那处。

虞世南几乎每日都能逮住一个默默来请教他的侄孙。

虞玓所设想的点子虽然新奇,可能否落到实处,这才是重要的关节。这些实际的经验须得是年长者才有的,虞玓是不可能凭空而有的。在刘朝生表示他也不确切后,虞玓就只能逮着自家长辈一个劲儿薅。

虞陟在连续第三次看着虞玓在祖父回来后哒哒去请教,硬是在那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看出欣喜来。

他幽魂般地飘回他娘的院子,趴在正在看账簿的房夫人的膝盖上,哀嚎着说道:“阿娘,二郎未免太勤奋了吧?我真是自愧不如……”

房夫人提笔在账簿上画了两个圈圈,这才慢条斯理看着自己孩子,“那你嫉妒吗?”

虞陟抬头,满脸都是困惑,“我为何要嫉妒二郎,难道嫉妒他好学吗?”

房夫人挑眉,“为何不可,二郎越是好学,可能祖父就越发喜欢他了,那你……”

“妙极了!”虞陟一个激动,手直接就拍在房夫人坐着的软榻上,疼得惨叫了几声。

房夫人好气又好笑,虞陟这一下直接拍在软榻的木架子上,真的是给自己找罪受。不过大郎的回答确实是让她松了口气,这两个孩子若是因此心生龌龊,那当真是不美。

虞陟握着自己红肿的手,哭丧着说道:“谁敢和祖父好?我可不要。阿娘,我站在祖父的面前,就好似人都被扒光衣裳一般被他老人家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