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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两人有些争锋相对的对话,虞玓便知道下午虞陟来找过他了,只应当是被杜荷或者是太子殿下的人给拦住了。

虞陟会担忧是必然的。

虞玓对杜礼淡淡地说道:“今日叨扰许久,某与兄长应该告辞了。”

虞陟搭着虞玓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随意地摆了摆手,“让你那二堂兄给我记住!”

杜礼苦笑,纵使虞陟把这笔账记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这也是不敢做出任何的澄清,只能是默认吞下了。至于那与太子殿下接触的虞玓……以他的性格,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行至独家别院的正门前,虞玓留意到杜荷并不在这附近,看来太子殿下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当他们接过家奴送还的各自马匹,翻身上马跑出好一段距离后,虞陟这才忙不迭地问道,“你下午遇到何人了?”

虞玓平静地说道:“遇到杜家的一位长辈,便与他聊了聊,倒不知时间过得这般快。”

虞陟半信半疑,“这得是谁才能与二郎聊得畅快?”但是虞玓的说辞却与杜家的说辞不谋而合,都说的是他家的长辈贵人。

虞玓斜了眼虞陟,“今日诗会,是谁拔得头筹?”

虞陟拽着缰绳任由着马匹自由散漫地走着,“那王家王修远,他们堂兄弟两人倒是真的有些能耐。”

虞玓挑眉,听着虞陟把王修远所做的《重阳诗会所感》念了一遍。

此诗其情其景相交融,在这短短五十字的诗句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王修远虽自持矜贵傲慢,可在文学上的开阔胸襟却也有之,不可一概而论。

“我观今日来往客人,便有百数,得以在诗会上扬名,怕是会为他们的才名再添几层。”虞陟说道,“我看这杜荷怕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