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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家奴狗仗人势,却也会直接丢出院子,不肯再给进入。

谁都不清楚这宅子背后究竟是何人,但是敢在这长安城下做这举动,却从未被官府查封,想来还是有点背景身家的。

孙伏伽府上常会派一名家奴准时来这院子外等候。

孙伏伽为人忠直敢言,乃是为数不多敢直言不讳的官员,其府上的家奴也颇有其风。每日往来排队,从不仗着侍郎府的威严,若能排到自然是好事,若是排不到那就从容离去。

左不过主家也不会因此苛责。

今日这孙府家奴来得极早,往前再数他也排在第三位。

心知今日必定是取得到这《贞观杂报》,家奴心中有些底气。在他前后皆是眼熟的人了,乃是常日总是能打照面的其他府上家奴侍从。

在还未开门的时候,宅院外只余下他们窃窃私语对话的声音。

不多时这间朴素的宅子开门了,排在外面的人鱼贯而入,那院子的中间就摆着张简单的长条桌子。正放在桌面上的几十份《杂报》,看起来犹有墨香。

孙府家奴拿到今日的《杂报》往外走时,正听到隔壁郑国公府上的侍从嘟哝着说道:“今日怎捏起来这般厚?”

他们都看不懂这《杂报》上的内容,只觉得今日的纸张数量比往日多了不少。

孙府家奴只觉得有理,出了门去看着今日的天色,匆匆就往朱雀门而去。等在外头打点好了后,这份被包起来的《杂报》会被送到尚书省的户部去。

孙伏伽眼下正是户部侍郎,正三品的职务。

孙伏伽拿到《贞观杂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事情了。处理完今日手头的政事,他略松动了筋骨,听到了脖子发出来的啪嗒声。正从对面站起来的户部尚书笑道:“伏伽啊,身体可也是重要得紧,莫要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