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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不溜秋地,就爱往漏洞钻。

虞玓却是不理,在吃掉叔祖的一大片棋子后,悠悠地说道:“法并无禁止我这般的行为,那我的做法就当是没有问题。叔祖不必担忧……若是要说的话,我却是更担忧王老夫子,我昨日去拜访并没有见到他。”说到这里时,虞玓微微蹙眉。

王老夫子从前可从未拒绝过虞玓与他的会面。

“他不在家中?”虞世南问道。

虞玓思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他应当是在家中的,我去登门拜访的时候,那门房进去通报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庭院中停着马车。”

王老夫子不是那种热爱奢靡的人,在长安内租借的宅院也是简单的院子,而他偶尔出行也是靠着一驾小马车。按理说马车应当是停在后院的,若是被驱赶到前院,那正是要出门的时候……可若是要出门去,那也可以同来访的虞玓解释一句,可门房说得却是……

——老爷子身体不适不见客。

如果是真的身体不适,那从一开始门房就应当知道此事,而不是等进去禀报了主家后再出来这么说……因为虞玓笃定王老夫子清楚来访的人是他后,必然是不会不见人的。

虞世南捡起来被吃掉的棋子堆在棋具旁,“事出反常即为妖。”

虞玓轻声道:“我明日再去一次。”

他轻舒了口气,看着已经初现胜负的棋面,抬头说道:“是我胜了。”

虞世南赞同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是你胜了。”

他端详着虞玓行棋的路数,那满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吃了败仗的人,让虞玓在收拾棋面的时候也忍不住问道:“叔祖怎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