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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吏松开眉连连点头,还压着声音说道:“若是早前,明府或是不愿意插手,不过现在刘鹤下了牢狱,以明府的脾性,或许大有可为。”

他能这么悄声说两句,已经比早前的避之不及要好上许多。

虞玓淡淡点头,不说其他就出了门去。

待县尉离开后,有胥令围上来,奇怪地说道:“您刚才怎么和县尉说了那般多话,之前不是您说要离他远一些吗?”

“去,废话真多。”老典吏咬着草根说道,“你上哪再找一个愿意做实事,也不怕招惹麻烦的县尉来?别的不说,这次冬汛若非有他,现在南安已经浮漂百家。旁的事情我不管,此事未尽前,他可不能出事!”

连绵的冬雨中,像是把人的手脚都冻僵了。

郑寿铉对虞玓的来意有些勉强,可年轻的县尉历数其中必要,再有刚刚重新把户房收入囊中的欢喜,明府终究还是答应了虞玓的劝说,不日就派人召役丁凿口。

地址是工房勘测了许久才选定下来,在郑寿铉的命令下,被召来的壮丁冒雨开始开凿。虽然有些被召来的役丁颇有怨言,毕竟临近除夕,许多人家中都有忙事,却不得不分出心神来卖力气,着实是没事找事。

可到底月前差点淹没南安的险境让百姓仍能压着怨气,在县衙班房的驱使下做事。

十二月三十,堪堪在除夕前,开凿的通道被挖通,轰隆的水声途径被加固过的临时水道,冲进一处平坦无人之道。

到下午,工房的人总算松了口气。

水位下降了。

而且比之前十一月至今的缓慢下降要快速许多。

虞玓得到消息的时候,徐庆也正是来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