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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淡漠地说道:“良心一斤值几两几钱?”

那中年郎君被他问得有些发愣。

他的妻子本是妆容靓丽,整洁高雅的模样,一通哭泣后已然花了妆容,却依稀可见温婉秀丽的面容。她攥紧手中的帕子,厉声说道:“县尉,我不认。若是杀人不偿命,天理难容!”

“绣娘,你,她可是我们的母亲!”

中年郎君大惊失色,登时就连声音就急促起来。

“那梨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绣娘声声泣血,“那十几针感情不是扎在你身上,痛不到你身上!你觉得你老娘这十年来备受良心的折磨,那算什么?保不准只是梨儿每夜回魂来看她呢!”

这般家里伦理的戏码,虞玓向来是少有参与的,只是他看着眼下赫然是那中年郎君的亲人皆是一副求情的姿态,那名为绣娘的娘子倒是有些可叹。

“你当着我的面为你阿娘开脱,是认为律法为儿戏?”

虞玓幽幽地出声打断了那中年郎君站在道德上的长篇大论。

冷面县尉早就是这南安县内出名的称谓,虞玓这淡漠的话语一出,中年郎君的背后就淌了一背的冷汗,再加上一直蹲坐在县尉背后那头慵懒无事的凶兽,他当真不敢再吐出半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