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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得知后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极其平静地说道:“孙思邈所在的半山宅院是白娘待产的地方。他能离开,或许是趁着白娘临盆的日子……可无人帮助必然是不能离开。”

刘世昌苦笑着摇头,“若是连日大雨,原本的山间屏障反而会化为威胁,宅院里的一部人势必是要防护周边,剩下的人手或许有所不足,可除非有几十人上山……我知道了,孙思邈可当真是老狐狸。”易守难攻的地方从外面攻破自然是难,可要是从内部破出,却不是难事。

“龙岩现在还有心思去刺探我们消息的人马,或许是太子的人。”

刘世昌道:“去掉或许,人是朝着南安去的。”

他敛眉,“我有个预感,虞玓没有死。”

“当初您是亲眼看着他的胸腔与四肢流血,这不该是假的。”徐良道。他相信以刘世昌的眼力,不可能没认出来是否伪装。

刘世昌摇头说道:“他可是我老乡,要是伪装一下裹上血袋,那种忙乱的场合下我也来不及去检查是不是伪装。”

显然龙岩的来信中还送来了别的情报,让刘世昌不由得升起这样的猜测。

“纵然虞玓还活着,主公又何必在意他?”徐良仍然是不解,“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官,压根就无足轻重。若您当真在意,再派些人潜进南安也不是难事,不必亲自动身。”

刘世昌叹息着说道:“不,我总算知道为何我最近事事不顺。我应当彻底除掉他,只有除掉了他,我才能让这个世界顺应我的想法而转。”他的双手握拳,仿佛就这么握着了奔腾不息的脉络,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我想,他也知道此事了。”

南安悄无声息又开始了戒严。

起初是从核查路引与过关文件开始,随即是征发的役丁开始增多,随后县衙的人马在街道上的多次巡逻,都足以让百姓心生了微妙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