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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难得傅衍白有对他说“想”的时候,纪冉虽然根指头都在敲不,脑袋却跟不上转悠。

“那、那就弹一会儿。”

纪冉红着耳朵进了琴房,他也不知道傅衍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弄的他都有些不习惯。

翻开琴键又翻了翻谱子,纪冉估摸着傅衍白是乐昏了头,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最后选了一首很舒缓的月光边境,就着谱子半熟不熟的弹了起来。

轻柔的旋律一瞬便落满了初春的夜。

傅衍白说听,便倚在琴房的窗边,一直安静的站着。

其实纪冉很适合坐在漆黑的琴间。过分白皙的肤色很亮眼,长睫洒下落影,和顶灯的光亮柔和成一片。

好像一个安静又乖巧的少年。

这片刻只属于自己。

一曲结束,傅衍白还是靠着窗,看着纪冉的眸色有些松散:“你在医院跟程多多怎么说的?”

纪冉合上盖子,脸色滞了一瞬。

“秘密,不能告诉你。”

傅衍白: “谢谢。”

纪冉:“…不用。”

突然一声谢,纪冉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来不及想太多,先飞快的从钢琴前面站起来,朝傅衍白扔了一句:“我渴了,去拿瓶水。”

傅衍白眯眼:“哦。”

纪冉红着脸,轮着小飞毛腿迅速跑到餐厅,果不其然兔头已经等在冰箱前,哈喇子十米长

鬼做多了总是要出点事。

现在不管五点还是七点,真弹还是假奏,傅衍白在还是不在,只要纪冉弹完琴,兔头就会准时守在冰箱前面,像一个粗制滥造的假边牧,兴奋的等火腿

难道他训错方式了?

纪冉幽怨的眼神扫过去,先薅了一把讹上来的狗头:“吃就吃吧,以后出门走电梯,知道吗!”

然后才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