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先是脱口而出道:“熹妃姐姐总不好悔牌的吧。”

接着就听熹妃沉声道:“实是我看错了又急躁,就容我悔这一回可好?以后必不会再有的。”

裕妃立刻只低头看自己的牌。她方才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熹妃这说的哪里是牌啊。

却听信妃带着笑道:“倒不是我小气,不能让熹妃娘娘悔一张牌。而是这张牌着实巧。”姜恒把排在跟前的一排雀牌推倒摊牌:“托熹妃娘娘这张牌,我胡了。”

熹妃怔了好一会儿。

然后手慢慢离开原本按着的那张牌,最后才笑了笑:“信妃好运道。”

待熹妃和信妃都告辞后,裕妃简直要不顾形象从牌桌上跳开:这简直是替她戒牌瘾。多来两回这种雀牌,她估计再也不想上桌了。

郭氏更是,连忙告退了准备回去躺一躺,安慰下自己的小心灵。出得裕妃的门,正好看到姜恒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她有着身孕走的慢,这会子才走出咸福宫的正门。

郭氏不由驻足:她想起了她们刚进宫的时候,熬完了储秀宫的日子,一起作为新人给主位娘娘们请安。

那日齐妃娘娘赌气没来,皇后之下便是贵妃和熹妃了。

可现在,这宫里已经没有了贵妃和齐妃,不知不觉姜恒已经走到跟当年熹妃一样的地方。

熹妃近来很有些烦闷。

她觉得自己看人度事的水准还不差,然而近来却发现,根本摸不准信妃的脉。

裕妃生辰,信妃竟先于自己之事给熹妃留下了点阴影。于是在接下来的太后寿宴上,熹妃特意早到了,并且坐在妃位之首的位子上:甭管信妃再生下孩子后,会不会越过自己,但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