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就让信妃坐在她上头,内外命妇见了,只会觉得熹妃坐不稳自己的位置。说不得会让她们所在之家族对弘历也产生一些想法。

于是这日熹妃特意早到了。

甚至有些贵人比她到的还晚,一进门见主位处已有人坐了,还吓了一跳连忙上来行礼,纳罕为什么熹妃娘娘到的这么早。

而熹妃自己也在纳罕:信妃人呢?

熹妃这特意早来,结果干坐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信妃卡着往常的点儿过来,然后笑吟吟坐在了往日的座次上,还跟她打招呼。

熹妃:……

她心内安慰自己:也不算白来,起码安稳啊。

而且可见大场面上,信妃是不敢造次的。

她刚安心没多久,然而转头在皇后的生辰宴上,信妃又送上了压过她一等的贵重礼物——简直给熹妃搞蒙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信妃这一会儿如常,一会儿出其不意压她一下的举动,给熹妃弄得不上不下,心里很是难受。

每天都在琢磨,也都在担心:信妃今儿会不会又出其不意给她出什么难题?

熹妃在百般生疑,姜恒却已经暂时从这件事里撇开心思,专注于石墨笔。

石墨芯儿并不如何难炼,到了五月底,造办处已经进了大批石墨笔,负责做进一步的加工,做些在石墨笔杆外头雕刻花纹的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