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纪廷森敲响了秦镇的卧室门。

秦镇开门有些慢,头发湿漉漉,浴袍不太规整的支棱起一边,像是匆匆套上的。

就好像害怕被占便宜。

看着穿着冰蓝色睡衣,头发同样潮气微漾的纪廷森,秦镇简洁又冷漠:“什么事?”

纪廷森敲门后就后退了一步,所以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间隔差不多两米。

没有了病痛的折磨,他的神态前所未有的安然,还有轻微的对睡眠的向往:“结婚的时候,奶奶送了我们一对床头灯。”

很漂亮的装饰品,价格不菲,实用功能应该也很不错。

秦镇神色漠然,像是一颗清心寡欲的石头。

不过,听到“一对”之类的词,眼底的温度还是反射性的又冷了一度。

纪廷森想,秦镇也许早忘记了那一对床头灯。

他详细的描述:“蓝黑色渐变的那一对,河蚌的样子,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可以给我吗?如果你需要,可以只给我一个。”

他睡觉的时候有点小毛病,需得见一点光,只是一点点就可以。

年幼的时候看过心理医生,其实应该算是痊愈了,没有光也可以睡着,但有那一点点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等着!”秦镇关上门。

“”纪廷森眉宇微展,想起原主的确趁着秦镇不注意溜进去过,还是脱·光了的那种,并且不止一次,无怪乎秦镇如此防备。

他不生气,毕竟是原主先毁约。

很快房门就又打开了,秦镇拎着两只河蚌夜灯的插线,乍一看像拎着两个人头才从月黑风高处回来。

说实话,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