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指出:“可是城中的兵力,何止四万之数,八千兵力岂能足够?”

“城中兵卒来源颇广,他们怎么可能一条心?就如那凉州兵,自董卓时候不就一盘散沙,还有那并州军,吕布不在京中,何惧之有?”

“那还有皇甫嵩呢!”

“皇甫嵩一向是个不怎么管事的,当日董卓进京,他还不是袖手旁观?”

“那是因为当时的少帝没有给他下诏书,他是个愚忠死板的人,没有诏书就一动不动,但现在的天子可是奸诈地多,怎么可能不利用皇甫嵩的兵力!”

孔强还是浑不在意,认为袁术只是想等着兖州军来制衡他们豫州兵:“我侄女刚刚大婚,正是需要我孔家支持的时候,怎么能拖延吉时,在这里耽搁时间呢?更何况我们豫州的两万兵马已经到了,就驻扎在附近的渑池,城中也放不下这么多人,驻扎在渑池刚刚好,既不会引起朝廷的怀疑,也不容人小觑。”

袁术无奈,只得说:“兄且随我见过来自京城的一人,再做决断不迟。”

孔强问:“何人?”

“此人乃是西园的典军校尉,刚刚从洛阳城中脱逃而出,对城中情形最是了解,我唤他过来,让他将城中情形细细说来。”

说罢,命人唤曹操过来。曹操长得其貌不扬,细眼长须。孔强并不在意,只淡淡地问他:“阁下乃是从京中来?不是说我侄女丢失了重要首饰,朝廷在京中大肆搜捕,非有要事,皆不得擅自出城,阁下是如何出来的呢?”

一想到出城的狼狈经历,曹操再次反胃了起来,他略去详细经过不说,只道:“吾在京中也略有经营,是托了熟人跟着马桶车后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