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正在做一个噩梦,他仿佛是被什么巨大粘稠阴冷的东西给裹挟住了,整个身体都处在一种阴森的环境中,周遭时间流逝地特别缓慢。

好累啊,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他迟钝地想,我怎么还没有看到太阳?好想站起来啊,可是双腿就像是深陷在泥沼里面一样,动弹不得。

最终刘协是被冷醒的,他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美目。

阳光刺眼,刘协眼睛睁开了又闭上,反复几次后终于清醒了,撑着腿部吃力地站了起来,迷人的杏仁眼里流露出三分茫然失措。

在林子里的地上睡觉的后果就是脑袋沉重,浑身湿冷,就连衣服都是湿的。刘协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口敷的厚厚的草药已经在掉落悬崖的剧烈动作中脱落了,露出已经初初结痂的伤口。

他的脑袋格外沉重,刘协仰起头,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理智回笼后,他隐约记起来昨天的情形。

当时他明明是坐在那匹疯马上不小心跌落悬崖的,刘协往四周一看,果然那匹马儿已经摔死了,就在身旁不远的地方。

看看日头,他至少昏过去了一夜。

刘协喃喃地吐出来一个名字:“吕布……”

在坠落悬崖前,他好像听到了吕布的呼喊声。

看了一眼疯马摔地凄惨的尸体,刘协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臂膀,幸好自己还是全须全尾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话,我好像被眷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