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喝死算球?”

他有气无力说完后,怜爱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可能一会子它就不见了。

秋收冬藏,冬日本就是休养生息的日子。

当蔡绪宁发挥主观能动除非必要绝不出门后,他和刘秀会面的可能就降到了最低。

刘秀自然也感受到了蔡绪宁的回避。

崽。

乃江湘之言。

意为孩子。

刘秀面色古怪,随手焚烧掉所查的内容。既如此,那些古怪的唱腔又是何物?

蔡绪宁万万想不到的是,拯救了他的……是天南地北的乡音。

大湖北的,听不懂粤普。

刘秀这几日并非无事,刘縯看不过眼他在冬日的悠闲,默默地丢了不少事情给他。就连今日,他也是须得出门的。

只不过思及蔡绪宁的回避,刘秀召来下人吩咐了几句。

他邀蔡绪宁一同出门。

秀啊。

可怜蔡绪宁和刘秀只有一屋之隔,这从察觉到反应的时间也没几秒,压根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得恹恹地答应下来。

此时临近除夕,舂陵处处都张灯结彩,喜庆节气使得人也高兴起来。

蔡绪宁慢吞吞跟着刘秀的身后,在他们的周围,有三两个家奴拱卫着,生怕拥挤的街道让人走散了。

一路上,蔡绪宁秉持着“不说话,不抬头,不对视”的原则,安然度过了前大半路程。

街道毕竟热闹,虽与蔡绪宁不搭边,但浏览完街道上的风景,他也不得不喟叹这过年是后世所不能有的味道。满眼的红色与处处热闹,打闹的孩童穿过街尾打闹,嬉笑着撞在了娇俏娘子身上,赤红着脸嗫嚅起来,又被追上来的爹娘拧着耳朵道歉……如此鲜活的人气,在往后时代再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