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没怎和别人动手,不过被人打了脸上两拳,又有人在举起椅子要挥舞时,恰巧打中他侧脖,他便成了最先倒下那个,晕迷在地。

在场人见状,倒也不敢再打下去了,只命人将薛蟠送回家中。

崇玉说罢,笑道:“那家饭馆也做点心,还做得相当不错。杨大哥今日本是要去买些点心来的,谁知正好瞧见这闹剧。”

“杨大哥还与我说,他听得围观的人讨论,个个都说薛大哥哥最孱弱,才一拳都没打到别人身上,还这么快就被人打晕了,他却看着觉得薛大哥哥是不敢真和别人打,只能躲躲闪闪的,偏又人多混战,他也不怎么躲得过去,幸而晕得早,要不然身上还不知得捱多少下。”

黛玉叹道:“这竟是薛大哥哥造化了。”

“谁说不是呢?”崇玉也叹了一声,“薛大哥哥连这样场合都不敢和他们打起来了,更何况去找打他的人麻烦呢?他若看不清是谁轮的椅子,就得将仇连卫那伙人都给算上。若他记得的,又难道能单去找对方一人麻烦?便是能,只怕他也不敢的。”

兄妹两人此时此刻不约而同想起那个枉死的冯渊。

黛玉感伤一会,问崇玉:“你方才可不说能想法子从薛大哥哥那讨得香菱的?这事可又和香菱有什么关系了?”

“杨大哥可正在场,将谁打的薛大哥哥看得一清二楚呢。”崇玉眨眨眼,“让薛大哥哥自己去找人麻烦,他定是不敢的。他若想找回场子,定然要向贾、王两家寻求帮助。但只为这些闲事,两家拿得了主意的人,谁会愿意帮他?这也是我说他惹不出什么麻烦的原因了。但我却另有法子,能暗地里替他将这场子找回。我只要他将香菱送我,或许他会答应呢?”

黛玉纤眉蹙起,嗔道:“你只说得容易!”

崇玉又笑:“确实没这般简单。若连这事也说不得薛大哥哥同意,我倒也从这事上又生出个主意来。薛大哥哥再怎么也不敢在这些王孙公子前胡闹的,也想在他们面前出风头。我再设个局,让他以香菱为赌注,倒也有可能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