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忍不住伸手捏捏崇玉的脸,薄面含怒道:“你只在这胡说!这等事,哪里能拿出来闹的?”

香菱如今虽是跟在薛姨妈身边,可谁不知道她将来是薛蟠房里人的?这些公子们玩得再肆无忌惮,也不该拿别人房中姬妾说笑,方为正经规矩。

黛玉本不愿与崇玉说这些,终究男女有别,纵然崇玉是她亲弟弟她都要害臊了。偏听崇玉说得荒唐,她却不得不纠正弟弟。

崇玉龇着牙,揉揉方才被黛玉捏过的地方。这回黛玉是真生气,手上力度略重了些。

黛玉看到,先心疼起来,伸手摸摸崇玉脸上被自己捏红的两块。

她细细叹了一声,正要认真与崇玉说道理。

崇玉却也跟着叹息道:“姐姐,这些我又如何不知呢?正是清楚,薛大哥哥当初说香菱死也要死在他们薛家时,我才不曾想过要用这些手段。只是你不知薛大哥哥在那群公子哥们中的地位,也不知他们究竟玩得如何放纵。”

黛玉一怔。

崇玉自顾自往下说:“若非父亲抵京后,又与忠顺亲王一起暗中查过,只凭我,我也不清楚这些事的。我是知他们先闹得过分,这才敢生出这等主意。姐姐你也莫怕我学坏了,我只是知道要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手段,而我,又究竟该是如何的人。”

黛玉低了头,沉吟许久,方才叹道:“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