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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很了解,傅知宁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肯定又是从哪听了些小道消息,大清早赶来与她分享了。

“又听到什么趣事了?”她直接坐下。

徐如意擦了擦手,这才拉住她,一脸神秘地问:“你知道东厂昨日杀的那女人是谁么?”

傅知宁顿了顿:“谁?”

“东蛮来的细作,还偷了咱们的要塞布防图!”徐如意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随即意识到自己太张扬,又连忙压低了声音,“幸好杀得及时,否则真被她带着图跑了,大郦的百姓可要受苦了。”

东蛮与大郦边塞接壤,虽是大郦属国,却是亡郦之心不死,他们一旦悄无声息地拿到布防图,大郦边塞真是要生灵涂炭。

傅知宁听到这个消息也属实震惊,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布防图一向放在兵部,周围有重兵保护,她是如何偷到布防图的?”

“那你就得问荣国公了。”徐如意意味深长。

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见她没想明白,徐如意补充一句:“她在京都的身份,是荣国公新纳的小妾。”

傅知宁恍然:“原来如此,这下荣国公怕是要不好过了。”

“岂止是不好过,听我爹说,圣上大发雷霆,直接叫人将他拖下去打板子,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一品大员,面子简直被扔到地上踩,”徐如意摇了摇头,“不仅他受罚,连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也受了牵连,被怒骂一通罚俸半年。”

皇后是荣国公一母同胞的妹妹,大皇子又是皇后嫡出、是荣国公的亲外甥,他们会一起被罚也不意外,傅知宁只是不懂,东厂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徐如意的解释倒是简单:“如今百里溪手眼通天,京都城什么事能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