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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辜的人,谁?吴倾?”百里溪声音泛冷,“他什么都没付出,便能在赵良毅和怀谦之间重新构起吴家平衡,已是他占了便宜,谈什么无辜不无辜?”

“我就是……唉,算了,你想去就去吧。”傅知宁说完便要离开,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她吃痛地皱起眉头:“掌印……”

“别叫我掌印!”百里溪突然打断,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静了静后淡淡补充,“我不喜欢。”

傅知宁静了一瞬:“知道了,清河哥哥。”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拒绝,只是乖顺地改了称呼,却叫人有种她这般做、只是为了少与他说两句话的感觉。

百里溪沉默许久,到底松开了她的手。

傅知宁没有留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司礼监出来时,她才发现没有引路的太监,顿时纠结是一个人回去,还是回去找百里溪,毕竟生气归生气,却不敢叫旁人看到她,免得给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正两难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幽幽传来:“傻站着做什么,吵架吵输了?”

傅知宁惊讶地看向黑暗处:“你没走啊?”

赵怀谦从暗处走出,灯笼光落在他的眉眼上,照出极深的轮廓感。他勾起唇角,轻轻敲着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折扇:“走了,但思来想去觉得你今晚未必会留下,所以还是回来接你了。”

傅知宁笑笑:“多谢四殿下。”

赵怀谦笑了一声,缓步朝宫外走,傅知宁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