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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究竟是如何得罪你了,以至于你大半夜也要来兴师问罪?”赵怀谦突然问。

傅知宁扫了他一眼:“你又如何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平日给你三个胆,你也不敢百里溪百里溪地唤他。”赵怀谦言简意赅。

傅知宁失笑:“我有那么怕他吗?”

“起初是怕的,可后来应该是敬重,”赵怀谦也觉得好笑,“年纪相差也不算大,却像长辈与晚辈一样相处,偏偏又是一对儿,孤真是没有见过比你们更奇怪的了。”

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百里家与傅家是邻居,我父母又没空管我,从记事起便是他教我规矩,带我读书识字,虽然后来生分了几年,但我心里一直将他当做家人……也算是半个长辈吧。”

说完,她叹了声气,“其实他现在也不太像长辈了,你没见过我小时候,被管得那叫一个服帖,我以前最怕他了。”可偏偏又是个贱骨头,整日就爱黏着他。

赵怀谦闻言斜了她一眼:“谁说孤没见过你?”

“你见过我?”傅知宁惊讶。

赵怀谦轻嗤:“孤与清河也是多年好友,如何没见过你小时候,猫嫌狗厌的,孤就没见过比你还闹的小姑娘。”

傅知宁眨了眨眼睛:“那可真是……巧了,没想到咱们还有这么一层渊源,我都不记得有见过你。”

“你那脑袋瓜里,除了百里溪还有别人吗?”赵怀谦挑了挑眉,“当初孤头一回见你时还犯愁,这样的丫头以后可怎么办,没想到真到了以后,反而出落得这般规矩,不得不说他确实有做长辈的天赋。”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