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又让他检查了一圈门窗,又松动的加固一下,全弄好天也黑透了。

黄包车师傅老实憨厚,见天色晚了也不敢多待,男女授受不亲,怕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赶紧弄完赶紧就走了。

顾朔风没急着上床休息,找了个小板凳,垫上件旗袍,也不心疼,就那么直接坐上,围着暖炉烤火。

火苗舔着新买的烧壶底,壶嘴噗噗冒着浓白的热气,顾朔风盘算着明天去买一兜红薯,这炉子特别适合烤红薯,边烤边吃,热乎乎还舒服。

正幻想着甜丝丝的红瓢红薯,院门突然咚咚咚擂如鼓响。

“开门开门开门!黄三爷来了!还不开门!”

顾朔风微挑了下眉尖,总算来了,等得就是他。

她拢了拢叠发,按着膝盖站了起来,低头又抚了抚旗袍的褶皱,这才裹着暖烘烘的披肩出了门。

春寒料峭,夜里还是极冷的,哪怕没有风,扑面也是寒气涔涔。

顾朔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这才迈进院子。

门还在砰砰擂着,顾朔风扬声道:“轻着点儿,把我家院门擂坏了,你还得赔。”

门外传来嗤笑声:“什么你家院门?这是我们三爷的院子!”

顾朔风不慌不忙开了门,月冷如霜,照得对面几人还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