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的面色终于变了,这一瞬间的变化落在沈浪的眼中,就是她仍然对他有情的证明。

但是白飞飞很快便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话语绵软温吞,好似在看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以为沈浪喜欢你么?”

朱七七犟,犟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听闻此话,便理直气壮地道:“当然!”

她这份直白坦荡到百死不悔的爱恋刺得白飞飞眼睛生疼,险些在明媚的阳光中掉下泪来。

她勾了勾唇角,用力地露出一个笑:“好姐姐,你莫要忘记,死人是再也不能喜欢别人的了。”

朱七七微微一怔,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片泪眼朦胧的视野里,女子绝色倾城的容颜都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她咬着唇,本不想在白飞飞面前露怯,但是一想到沈浪会死,她就心如刀割,痛得撕心裂肺。

快活王唯恐迟则生变,想要杀了他们。

白飞飞却温声细语的讲了一个想吃天鹅肉但是却因为过于急切而没有品尝到天鹅肉美味的呆子的故事。

她说得那样的委婉动人,心思又这样的阴狠毒辣,加上沈浪等人就是她使计抓住的,快活王一时之间竟不疑其他。

直到快活王离开之后,白飞飞才命人将他们关进暗室,温柔而优雅的轻笑着。

骨子里浸泡多年的毒似乎一点点的涌出,化入皮骨血肉,疯狂地想要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毒死。

熊猫儿说得对,她是这样,王怜花是这样,快活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