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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臣微微一怔:“周先生……?”

周恪丢下一句:“给覃循打电话。”

人就进了电梯。

一路向上,匆匆进门。

到卧室,先把人放在床上。

周恪一手扯松了领带,西服扣子拧开一颗,弯腰,帮午优脱掉鞋袜。

午优缩进被窝里,虾米一样侧着身。

瓮声瓮气道:“周恪,我胃疼……”

“已经叫覃循过来了,忍一忍。”

周恪倾身,掌心碰了碰她的额头。

温度尚可,心头略松。

午优从小被丢给一群保姆照顾。

非亲非故,即便拿着高额薪酬,也一样不如自家人贴心。

因而长到十五岁,人还瞧着瘦小细弱。

那么漂亮的五官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多少有点可怜。

周恪领她回周家时,她一脸无所谓,像是被丢惯了。

待了半个月,周恪还是把她带在了自己身边,亲自照顾。

倒不是喜欢小孩子。

纯粹是看在午盛凡的面上,又觉她可怜可爱,养在身边看看罢了。

这么一养,就养到现在。

从一个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脆弱体质,到如今虽然底子仍不是太好,但也不至羸弱的模样。

前提是。

她自己不作。

“周恪,你是不是很烦我?”

午优把脸埋在枕边,声音轻轻的,问。

男人没理她。

女孩子都是神经敏感的动物。

一旦身有病痛,无论大小,就更是琉璃似的,各种神经脆弱。

“为什么不理我?”

她闷闷道。

周恪叹了口气:

“把嘴闭上,好好休息。”

午优果然听话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