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身,她方惊觉何寄已倾身半俯在她身边,双臂都撑在树上,虽未触及她,两人间的空间也已小得可怜。
月色渐渐清明,照出他瞳中惊人的专注。
她看秦舒的时候,何寄一直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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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的秦婠恬淡温柔,霜色月光晕开她原本颜色妍丽的唇,总是鲜活的女人变得朦胧妩媚,侧颜的鼻尖挺俏,唇瓣微启,都叫他移不开眼。
他不知为何想起多年前的大婚,她是适合红色的人,生气勃发、妩媚动人,可他绞尽脑汁都回忆不起她穿嫁衣的模样。他并没将她放在心上,拜堂拜得不甘不愿,连分一眼给她都嫌多余。
怎么拜完的堂,他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喝醉,踢门进了婚房,到处都是喜气的红。酒气冲心,让他极度暴躁,他们之间应该没有饮过合卺酒,他也没挑喜帕,她的大婚夜面对的只是个暴怒的醉汉。
那是他在她屋里过的唯一一夜,而他竟然毫无印象。
她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多一点点的宽容和耐心,都不会演变成今日这般局面。
可他吝于付出,并且放任种种伤害。
如今,他不得不躲在另一个男人的皮囊下面带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地看她,而她给他的所有感情,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他的。
即使只是兄妹之情,他也不曾拥有。
“何寄,你别靠这么近,我抱着树呢,不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