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发现她整个人都贴到树杆上,竭力与他保持着某种绝对不可逾越的距离。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浑水早就沾鞋了,怎么能避?你不高兴吗?”他眼皮半落,掩去赤/裸目光。
“她也哄骗你的感情了?”秦婠想起初见时他对秦舒的态度,那答案显而易见,难怪何寄会恨她。
“算是吧。”何寄不准备解释,这答案也没错,只不过说的是上辈子。
秦婠有些愧疚,她提醒过他,但没细说,男人在感情冲动下,根本不会听她解释,这是她从上辈子得到的教训,所以她放任了秦舒对何寄的伤害。
“对不起,没有更早告诉你……”
“别和我道歉,这与你无关。”他倏尔抬头。
“那现在你对她……”秦婠问他。因爱生恨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对她没感觉。”何寄看到秦舒已经朝山下回去,一步一步仍旧踩得优雅。
即使知道秦舒骗了自己,他原也不打算追究,毕竟这事失之坦荡,不是男人该有的磊落,直到秦雅那番话将他点燃。
“那就好。”秦婠揉揉眼,“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没有交代,她们要着急了。”
“我送你回去。”何寄点头。
“你送我到山门前就行,我自己走回去。”为了避免又像来时那样,秦婠朝他抬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