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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便过去,她无果,心情更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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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去三天,秦婠将三处避难棚都走过,仍旧没打听到半点消息,她觉得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

满腹心思地走回宅中,何寄依旧在天井里,他已经三天没同她说过话,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就要回屋。秦婠心情低落,叫住他:“你打算一直不同我说话吗?”

何寄停下脚步,石头般杵着,秦婠过去,将人按坐到石板凳上,抢过他手里药壶,又道:“头抬起来。”

他的气早就消了,不过憋着性子,现下听到她的声音,他便听话地仰面而起,缠在眼睛上的白布已去,他紧闭的眼眸狭长,红肿已褪。秦婠一手执药壶,一手把巾帕垫在他眼尾,防止药液流下,手肘略提缓缓将药汁倒出。

药液沁凉清爽,从眼缝里渗入,他眨眨眼皮,让药液流进眼中,隔着这层水光,他看到秦婠低垂的脸庞,认真的模样温柔至极。

其实眼睛已经好了泰半,他能看见她了。

澄澈的眸,带着美人沟的下巴,还有微抿的温润的唇,都随着她微俯的姿势,送到他眼前,她在说话,唇瓣轻启,气息温热,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注意力都在她唇齿间。

上辈子他荒唐,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一样,虽说早就经历人事,但到底没有入心的,这辈子他没碰过女人,满眼满心只剩下一个秦婠,可又碰不得。这段时日与她朝夕相对,那些火苗埋在心里已久,稍有撩拔便是燎原,他控制不住自己。